第九十九章 不屈-《明末边军一小兵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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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犹豫间,黄国痒己是一把被扯了过去,谢一科错失了机会。

    弓弦声响,又是有几只清兵的利箭射来,挨着谢一科的耳边飞过。

    前面的温达兴大喊道:“谢头。快走”。

    谢一科双目含泪,最后着了黄国痒一眼,却见黄国痒对他露出了笑容,然后淹没在尘土中。谢一科回过头只是拼命的夹着马刺。那马吃痛,用力的逃了开去。

    很快,一行人进了山地,远远的不见了。

    那十余骑清兵来到黄国痒的身前。几个清兵下了马,将黄国痒扯起,推到了一个小头目的面前。

    众清兵围在周边,对黄国痒指指点点,用满洲语大声取笑着。

    黄国库对他们怒目而视,刚才他滚落地上,又被绳索拉扯,脸上己是磨出几块血痕。

    见黄国痒不惧不屈的样子,几个清兵大怒,几根马鞭下来,劈头盖脸的,立时黄国库身上脸上鲜血流出。

    黄国痒拼命挣扎,口中只是骂声不绝。

    那清兵头目盔管上有黑缨,身着明盔。背上有方旗,似乎是一个拨什库,他感慨地看着那边平地上的情形。刚才那里似乎进行一场恶战,己方有几人被砍去级,还失去了一些战马器械,似乎还有一人被擒去。

    刚才那帮明军是什么人,竟如此的悍勇?

    在这拨什库的记忆中,现在明军很少有人敢与他们野战,就算各堡的明军夜不收也同样是如此。他沉吟了半晌,制止住几个手下对黄国痒的鞭打,他用满州语交待了几句,将黄国痒押解回去大营审问。

    很快的,黄国痒被五花大绑,捆于一匹战马上,往东面押解而去。

    他们一行人一直往东,从洋河石门湾过河。由于干旱,这洋河水己是干涸了许多,踏马就可以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进入怀来卫地界后,在离土木堡不远一个叫太平堡的附近停了下来,进入一个清兵大营之内。

    一路的折磨,黄目痒全身上下己是伤痕累累,身上的血迹都干透了。不过他的眼睛却更是明亮,神情要为平静。他早己将自己的生死,置之度外。

    黄国痒被送入营内的一个大帐中,看营内的旗号多为白色镶红,这帐中教子兵的盔甲同样是白色外镶红边。黄国痒知道这是韩朝大人说的鞋子兵镶白旗的军队。

    此时大帐的位,正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清兵将领,身着精良的白色镶红盔甲,大饼脸,塌鼻子,脸上有几道疤痕,容貌颇为的丑陋凶恶。脑后拖着一根细长的金钱鼠尾猪尾辫。

    黄国痒看大帐前一杆大素,毒上无蟒,再看这教子将官的盔甲,定是教子中称为甲喇章京的将官,汉人称其为参领。黄国痒知道教子兵分为八旗,每旗下分五个参领。每参领下辖佐领,也就是牛录章京若干。

    在这甲喇章京的左右两旁,此时正分坐着几个牛录章京打扮的清兵将领,此外还有一个四十余岁,汉人打扮的通事,战战兢兢地立在他们的旁边。

    抓获黄国床的那个拨什库用满洲语向那甲喇章京禀报了一会,接着又交上自黄国库怀中搜出的那份情报,那甲喇章京不通汉文,让那通事翻泽。通事看后。却是茫然不知所云,上面的文字单个他懂。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他用满洲语将文中的意思说出来。帐内各清兵将领也是听得云里雾里,这个文书,似乎和军事情报没有丝毫关系。

    那甲喇章京问通事道:“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那通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说道:“这可能是一种秘语,用来传递情报,小人也是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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